多拉C梦

孽海花番外 之 金屋藏娇

 @北海公园  太太,我不是白骗你金句的哈哈哈哈哈哈 

https://www.360doc.com/content/18/0709/17/38408453_769082972.shtml

上面那个链接点进去,真的要感叹劳动人民的想象力真是无穷无尽(手动狗头)



  〖汉武幼时,长公主抱置膝上,问曰:“儿欲得妇否?”答曰:“欲得。”乃指左右长御百余人,皆曰“不用”。复指其女阿娇,问:“好否?”答曰:“好。若得阿娇,当以金屋贮之。”主大悦。乃苦要上,遂成婚焉。〗


  尤物早移人,蓝田田有种。


  为问储若欢,好色亦天纵。


  儿家欲得妇,阿娇可好否?


  椒房桂殿常相守,瑶台璇室供箕帚,莫使长门叹白首。


  一言订,红丝定。金屋贮,玉人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清·虫天子《古艳乐府·金屋贮》



    黄毛不是没见过女人撒泼打赖,满地乱滚的发脾气。但是林海棠发起脾气来,却骇得他连忙抱头鼠窜,一块带着酸香味的泡菜坛子玻璃碎片,堪堪擦着他的头皮飞过,当啷一声砸在墙上,发出绝望的碎裂声。

    黄毛大名林望,不过大家都叫他黄毛,只因他染起头发来无甚字母数,不染则已,一染惊人,连头发稍都是淡黄色,远看好像挂棒子的玉米化形为祸人间。

    论辈分,林望比天昊海棠还要低一辈,林天昊可以叫海棠,他就得叫海棠姑姑。不过本就是出了五服的关系,他平常跟着混叫海棠姐,海棠姐也笑眯眯地受了。

    只是平日里不笑不说话的海棠姐,听了他一番原汁原味自林天昊处搬运来的话,登时就发了疯,砸了一个泡菜坛子,又拿起菜刀抵在脖子上,要他马不停蹄的滚蛋。

    黄毛哪敢真滚,昊哥因为村里又接了笔大单子走不开,让他这个亲信盯着海棠。他就只能在门口守着,以免她学了江南皮革厂黄厂长作了杳杳黄鹤,无处可寻。

    门里面传来了海棠崩溃的痛哭声,黄毛皱了皱眉头,又想起方才昊哥一番话,不免头痛。

    “这个傻姑娘,想着现在跟我是表姐弟,可本来就是要做chuang上正经夫妻,让海棠好好想想,不管她以后嫁了谁,都脱不开我的手心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酸酸的香味弥漫在客厅里,道地的家乡味道,从外婆那里传来的,实际寿命很可能比她还大的泡菜水就如此这般散落一地,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仿佛如今的局面。

    海棠还记得妈妈说:“泡菜水,材料一定要重,还要舍得。一两个月就捞起扔掉,更新一次。”

    入乡随俗,海棠的泡菜坛子,辣味减半,源自于冰糖的甜味更足。

    她跪在地上,用抹布一点点地清理着乱七八糟的地面。

    也只有她自己清理。

    报案被逼着撤诉,想辞职远走而不得,一波又一波的说客前来,向她陈述着“化干戈为玉帛”以及“亲上加亲”的好处。

    父亲在华叔的“热情邀请”下住进了他的别墅,实际上等同于软禁。

    除非是塔寨村里真的事忙,林天昊每天都坚持到她这里来,和她一同安寝——他得了指教,除了第一次,不曾采取过任何措施,在她身上作起来更过瘾。她也不再挣扎,任他上上下下,完事了还抱怨她是死鱼一只,都不晓得反应。

    海棠背过身去闭上眼睛,不说话,只流眼泪。

    林天昊把手伸过来,摸到一片潮湿,有点惊讶,他抱她,被她挣脱了,缩在大床一角,忍不住抽抽噎噎。

    “就是气话,你别往心里去,你看你,怎么又哭了?”林天昊硬是把她抱进怀里,才贴着她耳朵说:“我给你说,以后做这种事放松点,一天到晚绷紧着身体像河蚌,这怎么行?”

    若是从前,她肯定会娇嗔着用东西打他,道:“你管呢?”可是换了现在,海棠却沉默着,什么都不想说。

    “房子快晾好了,下个月,我们就搬进去住吧。”


    林天昊说的“房子”是他才起的新别墅,三层半,气派豪华,造价不菲。当时他还未同海棠翻脸,在海棠的笔记本上看装修效果图,海棠笑他是土味审美,还道已经和嗲赵去看了房子,将来一定不会像他一样装修。

    “天昊你这么急着修房子,可是未来表弟妹有着落了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不带来让我们见见?”

    “你急什么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如今知道,却是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海棠用平板看老剧《大汉天子》,重温童年回忆,片中陈阿娇被打入长门冷宫,即使文采飞扬的《长门赋》也没能挽回皇帝的心。

    雨落不上天,水覆难再收;君情与妾意,各自东西流。

    昔日芙蓉花,今成断根草;以色事他人,能得几日好?

    林天昊凑过来看,说:“这个剧我也看过的,是不是那个皇帝说,如果能娶表妹阿娇做老婆,就要修一栋金屋子给她住?”

    房子装好了,海棠一进门,就被铺天盖地的土豪气息差点雷一跟头。

    “棠棠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爸爸能给你说的是,不要高估一个人的底线,他既然能做出违背伦常的事,或许将来你们若是分手,可能……可能连好说好散都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能做的,就是保留你的本心,不要被迷惑,也不要屈服。”

    父亲的话言犹在耳。

    

    搬家那日,海棠打包行李,林天昊事情忙完了,也过来帮她。

    一套中华书局的《太平广记》,翻开扉页,一行工整遒劲的字:

    愿与你携手并肩,共赏大千世界。

    落款是赵景晖。

    林天昊看了看,就把书扔进了装垃圾的编织袋里。海棠看见了,连忙扑过来抢,小猫似的怒道:“你干什么扔我东西?”

    她要把书抢回来,可是紧扣着书脊的十指硬是被硬生生的掰开,她眼睁睁地看着书被扔进垃圾堆里,发了疯一样的哭。

    “你都是我的人了,还留着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?别想了!垃圾桶伺候着这些玩意儿呢!”

    “他给你买的什么?我买十倍百倍好的给你!”

    海棠跪坐在地痛哭失声。

    回不去了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嗲赵不是不好,可是他救不了她。

    海棠不缺爱,可是爱没法把她从这个乌黑肮脏的泥淖中救出来。

    谁的也不行。


    乔迁大喜,海棠借酒浇愁,不免喝的有几分醉,好容易送走了客,便无力地倒在大客厅的软皮沙发上,只觉一阵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林天昊压在她身上,温柔地摸着她的鬓发,小声说:“海棠,待会儿你就舒服了。”

    脸色酡红、眼睛迷离的海棠比平时更令他迫不及待地要柔蔺一番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在一块儿,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可是这就伴的生活,未必是我们想要的。

    海棠还记得方才阿瑶过来,看他俩的新房子,天昊没来由地来一句:“阿瑶,你看我这屋子虽然大,可还是比不上东叔那别墅是吧?想来也是,祖叔那房子冷冷清清的,终归没有东叔那里热闹。”

    阿瑶脸色都变了,海棠连忙扯了扯他袖子,示意他不会说话就赶紧闭嘴。

    海棠使不上力气,轻声呢喃道:“你要做什么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浮世绘里的章鱼用触须牢牢地禁锢住娇媚的海女,慢慢匍匐上去,扶正她的脸,吻她似有泪光的眼睛,然后轻轻地“嗤啦”一声,褪下裤子的拉链。海女在章鱼的探索中,目光逐渐出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喜悦。

    良久,海棠不顾自己几乎要散了架的身体,对着正吞云吐雾的林天昊说:“天昊,给我一支烟。”

    林天昊诧异:“你不是最讨厌烟味了吗?”

    海棠已经自床头拿了一支利群,拿打火机点上,因为不习惯味道狠狠地咳了两下,天昊摸她的脊背给她顺气。

    半晌,海棠噘起嘴唇,把一包烟雾尽数地喷了出来,微笑道:“现在我发现烟味可比人味好闻。”

    林天昊看了这番风情万种的模样,不作声地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,伸手覆上海棠的肩头,开始在她光洁的肩颈上逡巡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味不如烟味好闻……海棠,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多让人心动,不过,还是比不过我刚才凎你你叫的样子迷人。那时候的你真是比平常端庄温柔的样子还令我想加倍地……”


    抽烟有个好处,只伤肺,不伤心。

    但是后来听到海棠这么说的陈光荣只是笑骂:“你知道个P”。随即不由分说地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沉香。

    “海棠,那天爸给你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说,你不要担心,我不会像汉武帝那样,对你始乱终弃,我这辈子心里都只有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海棠幽幽地叹气,道:“你又何必这样?”

    她不会再信他了。


    妾薄命

    

    汉帝重阿娇,贮之黄金屋。


    咳唾落九天,随风生珠玉。


    宠极爱还歇,妒深情却疏。


    长门一步地,不肯暂回车。


    雨落不上天,水覆难再收。


    君情与妾意,各自东西流。


    昔日芙蓉花,今成断根草。


    以色事他人,能得几时好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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